也就是说，钟先生其实并没有证据是吗？”
父亲！听起来很亲切，可是却又如此的陌生！
他那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上，长满了新生的皱纹。
“真的不是我害死慧慧的，你相信我啊姐夫！”
“一夜之间，他老了这么多，连拐杖都用上了……”
“钟先生！我是负责钟太太和钟小姐案子的警察……”
钟肃面色大变，“你怎么知道？你……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有意思！小姑娘！你就是怀疑我玩弄女人了是不是？”
钟肃看着他的背影，叹一口气，道，“想问什么，说吧！”
王晴心中“咚”的一声，打了个突，父亲怀疑孙耀辉害死慧慧？
王晴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，心中一酸，“孙先生，你也请坐下。”
“我没有！我和淑兰是真心相爱的！要不是我结婚太早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们会查的！不过，现在能不能让孙先生先走？我有些话想问你。”
还没等钟肃说话，孙耀辉已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，飞也似的溜之大吉。
今天，她知道这里本来应该是她的家。而她即将面对的，是她的亲生父亲。
孙耀辉头上冒汗，“半夜三更的，到哪去找证人啊？可是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钟肃脸色十分难看，指指王晴，“小女孩，不要乱说一些会毁人名誉的事！”
王晴摇了摇头，坐到他们中间，说：“钟先生为什么会认为孙先生害死令爱？”
面前，孙耀辉正绕着沙发逃避着，她的亲生父亲钟肃，正持着拐杖，颤着手追打。
王晴点点头，转向钟肃：“钟先生，您说的话我们会查的。不过现在无凭无据……”
钟肃的拐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面，嚷道：“你们警察是干什么的？那要你们去查啊！”
王晴小心地注视着钟肃的表情，说道，“我们怀疑尊夫人和令爱的死，是凶手对您的报复……”
王晴面色涨红，叫道，“明明有个女人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！你明明还有个私生女，为什么不承认？”
钟肃一听，抬起头看着王晴，指着孙耀辉连声道，“抓他！抓他！一定是他害死我女儿的，一定是他！”
王晴说话越来越小心，“您以前有没有做过能让哪位女士的亲属对您怀恨在心的事？尤其是跟玻璃弹珠有关……”
可是现在她的身份是警察，不是他的女儿。不是！嘿嘿，他明明知道有她这个女儿，二十年来关心过一下没有？没有！
王晴扬扬眉，冷冷道，“你承认了，你有老婆还在外面乱来，害了人家一生，却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没有玩弄过女人！”
王晴发现自己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，“那你原来的太太死了之后呢？为什么不去找她，你知道她一直没结婚是为什么吗？”
钟肃恨恨地瞪了孙耀辉一眼，颤抖着的手缓缓放下，慢慢挪到沙发前面坐下。孙耀辉见他坐下，转了个圈远远坐到他的对面。
王晴不由有些心疼。上次来的时候，他虽然为娇妻惨死表现得很伤心，可是现在看来，那个打击，跟现在相比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钟肃一时语结，颓然垂下头，说道：“我……我承认是给碧妮迷住了，我没见过那么迷人的女人，我……可是我绝没有在外面乱搞女
王晴并不退让，“我们手上的两件凶案，是非常严重的罪行，而且和您息息相关。如果钟先生想为尊夫人和令爱讨回公道，应该跟警方合作……”
钟肃泪水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