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论是李伟杰无欲无求的生活态度,还是后来在迪厅为了她挺身而出,奋不顾身地与三个流氓打架,又或是今天的几次亲密接触,都让她一步一步地改变着对李伟杰的印象。
而且李伟杰对她又几乎是百依百顺,这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李伟杰所吸引,习惯于依赖他,只是这种朦朦胧胧的爱恋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罢了。
所以她现在很矛盾,一方面碍于女人的矜持和传统观念的束缚,觉得应该让李伟杰就这样在椅子上过一夜;但另一方面,她内心深处的感觉又觉得应该让李伟杰到上床来睡,因为这是她所愿意的。
李伟杰有些吃惊,但他觉得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,于是说道:“没事。我在这里坐一晚上就行了。”
这让周鱼鱼更是觉得应该让李伟杰过来。人有时候就是这样,在矛盾,犹豫不决的时候,如果对方越是表现出退让,那自己反而越想靠近一步。
“过来吧!外面太冷了,坐一晚要感冒的。”
李伟杰有些犹豫了,因为他现在确实感觉有点冷。
“你还害什么羞啊!我都不害羞。”周鱼鱼故意把语气说得轻松一些,这样也掩饰了自己内心的矛盾不安。
是啊!人家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,我还介意什么呢?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一晚而已,又不是要做什么,自己又何必太执着呢?
其实,李伟杰是知道的,只要自己上了那张床,不做点什么,那还叫男人?
范围再放大一点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不发生点什么?岂不是柳下惠附体?
想到这里,李伟杰也不再坚持了,他本来就是一个很随性的人,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跟着感觉走。
“好吧!”他把烟灭了,然后走到床边,在周鱼鱼的另一边躺下。
虽说是自己叫李伟杰过来的,但当他真正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,周鱼鱼还是感到了一丝紧张。
“不过,你可不许睡过来。”她又故作平静地说了句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房间里又重新陷入了沉默。
李伟杰都没有再说话,就这样背对着背,一人各盖了半截被子,心情忐忑地躺在床上,想尽快入睡。
可越想睡,就越睡不着。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觉得不在乎,就真的不在乎的,也不是自己说不想就可以不想的。大脑控制着人的全身的所有器官,却唯独控制不了自己。
当两个年轻男女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,要说什么都不想,那无疑是在自欺欺人。
李伟杰睡不着,甚至比坐在椅子上发抖的时候更清醒。
如果说之前从知道要和周鱼鱼共处一室,并决定在椅子上过一晚的时候,他都没有对周鱼鱼起过什么邪念的话,那么肯定是骗人的,而现在已经更进一步,“邪念”已经升级为“欲念”。
环境不同,情况不同,想法自然也就不可能相同了。
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,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周鱼鱼这种万中挑一的美女时,能没有一点想法?如果真的是一点想法都没有,那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释。
一是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;一是这个男人是个女人,但李伟杰是一个正常的男人,他现在脑子里很乱,满脑子都是周鱼鱼的影子,以及她刚才那句“你不许睡过来”。
这句话像是一句警告,又像是一句暗示。
不许睡过来!
那睡过去了,又会怎样呢?
李伟杰想起了网上流传甚广的一个笑话。
一个秀才因为避雨在一个寡妇家过夜,与这个寡妇睡在同一张床上。寡妇在床上画了一条线,告诉秀才不能越过这条线,否则他就是禽兽。秀才很安分,一直到第二天起床都没有越过那条线。可寡妇却突然给了他一巴掌。秀才不解,因为他并没有越过那条线。谁知寡妇气愤地说:“你禽兽不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