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让弥射发泄一下,还真有可能憋出毛病来。
“布真,你这个畜生,你是我阿史那社家族的耻辱,你告诉我,为什么,这到底是为什么,枉我一直待你亲如兄长,可你却屠我全家!”弥射说着一行热泪便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,想来他这些眼泪也憋了好久了。
躲过弥射的一刀,布真瞪着眼冷笑道,“布真,你说为什么,你告诉我谁才是这居延海真正的主人,这个可汗之位本来就是属于我阿史那社布真的。要不是因为大唐给了你……哼!”说到这里布真就看到房遗爱眼神有点不善了,对于房遗爱来说,他倒乐意看到弥射和布真狗咬狗,但是布真敢说大唐的不是,那就是在找不自在了。有些事情房遗爱是知道的,当年布真却是居延海名符其实的可汗继承人,可是那时李世民却给了弥射一个大印,还给弥射封了个兴昔亡可汗,当初李世民扶持弥射就存着让布真和弥射内斗的意思。李世民这招坐山观虎斗不可谓不妙,只是唯一漏算的是弥射做大后,竟然不满足现状,开始咬起主人来了。
“两位,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克制一下,如今咱们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拿下新风口,否则等明日贺鲁的虎师一到,咱们一个也别想跑!”房遗爱此时真想给布真一巴掌,当初布真干嘛要把豹师的虎符交给墨奇释呢,要是此时布真手中握有虎符,那他房遗爱还用这么头疼么。
房遗爱一声吼,弥射和布真果然再不敢多言了,这短短的时间内,布真早已对这个少年人服气了,像房遗爱这种杀伐决断之人可真是越来越少见了。说实话,布真并不觉得房遗爱的屠杀令有什么错,这种事在草原上就没有停止过,就在不久之前,他布真也下过这种命令呢,其中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弥射的亲族部落,另一个就是图奇索的美索达米亚部落。
次日太阳刚刚出来,借着朝阳的照射,房遗爱便让布真开始了他的劝降计划。
布真骑着房遗爱的黑虎马,心情忐忑的来到了新风口寨子下。房遗爱也不怕布真逃跑,有黑虎在,保准布真想跑都跑不了,就算布真再狡猾也跑不过黑虎的,再说了,房遗爱还给布真吃了毒药。当然,房遗爱给布真吃的只是普通的泻药而已,这大军又哪会准备什么毒药。布真可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冒牌毒药,此时他正想着如何说服墨奇释呢,要是说服不了墨奇释,他布真就要交代在这新风口了。
新风口的守将是认识布真的,一看新可汗亲自到了,虽然没弄懂啥情况,但是守将还是将墨奇释叫了出来。来到寨门,墨奇释一看外边骑马之人果然是布真,便不断地计较了起来,这新可汗怎么喝弥射还有汉人搅和到一起去了。墨奇释还真没想到布真会投降于汉人,必定在这居延海一带,还没有那只汉人军队可以到牧马河去撒野。
“末将墨奇释参见继往绝可汗!”
“很好,墨奇释,你认本汗便好,墨奇释,把豹师和鹰师的虎符交予本汗!”布真和墨奇释打个照面后,也没有多啰嗦。布真此话一出,墨奇释就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,按说可汗要兵符,墨奇释肯定是要给的,可是如今情况却有点不对劲了,这可汗站在寨外,却不说进新风口,却站在外边要兵符。墨奇释看了看鹰师统领速查,速查也睁着眼睛摇了摇头,“叶护,情况有点不对劲啊,这个时候可汗不进新风口,要兵符做什么?”
皱了皱眉头,墨奇释扶着石块沉声问道,“可汗,你若要兵符,末将本不该多言,不过末将还是要问一句,此时你要兵符做何用?”布真蹙了蹙眉头,这个墨奇释果真不是好糊弄的,见墨奇释已经起疑了,布真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到,“墨奇释,本汗对你说了吧,如今牧马河早已被大唐龙虎卫攻陷了,所以本汗决定率所部族人降于大唐。”<